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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令月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心中猛然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再骗她吧？怎么可能，六年前，他才十二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覆灭得了整个兰王府？
而且，他不是说父王还救过他吗？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你不信？”完颜桀寒勾了勾唇，眸子中的冰冷无情，刺痛了完颜令月。
她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不可能是你做的，当年，你还那么小，况且，你没有除掉兰王府的理由不是吗？”
她始终不相信，曾经那么清澈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城府。
就算现在他变了，可是当年雪地之中，那个不顾一切要保护他的少年，不会是假的！
那眼神中透出的感情也不可能是假的！
“理由吗？谁说朕没有除掉兰王府的理由？朕七岁那年，就是完颜兰掳走了朕，杀了那些护着朕的士兵随从，将朕囚禁在暗道的地牢之中整整五年！五年啊！朕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之所以不杀朕，就是因为忌惮朕体内的天魄，怕杀了朕，他也活不了了。如若不然，你以为他会留着朕五年！这五年里，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要找到解除母魄禁制的办法，甚至不惜一切方式代价折磨朕，朕早就对其恨之入骨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为了能够摆脱他的控制，朕便私下暗中修习了玄力。甚至他自认为封住了朕的经脉，瞒着他五年过去了，他一直以为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废人。甚至连朕收买了姜全，他都不知道。朕在姜全那得到了可以出牢笼的钥匙，还让姜全替朕偷出了被完颜兰一直视若珍宝的毒药化骨轻纱，朕就揣着这两样东西，本想要逃的。可左思右想，就这样逃了只怕完颜兰根本不会放过朕，这个时候，正好先帝驾崩，朕乘着这个机会，特意收买了一个人，拿着化骨轻纱和一个锦囊交给完颜长卿，借助他的手一举灭了兰王府。”
“不费一兵一卒，达成目的多好。”
完颜桀寒站了起来，走到完颜令月的面前，一把捏起了那小巧精致地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朕对你，也是如此，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你，朕知道你是完颜兰的女儿，只要用好你这一个棋子，又有什么是朕得不到的呢？”
不浓不淡的剑眉之下，狭长的凤眸透出一丝戏虐和嘲讽，俊美的容颜透着冷漠无情，淡淡的薄唇透着一丝苍白，微微向上勾：“真正傻的人是你！”
完颜令月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人，咬了咬唇：“你在骗我是吗？寒枫，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寒枫’这个称呼，让男人手指轻颤，他眯了眯眼，面上却依旧是那幅冰冷无情的模样。
“你知道为什么朕对你说那些话吗？还是你以为，朕真的很爱你，爱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你别做梦了！那是因为朕恨完颜兰，若是得到了他女儿的身子，然后再抛弃她，这样岂不会更加解恨？”
当这句话一出口，完颜桀寒见那精致的俏脸白了几分，心中一疼，放开了她的脸，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