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用她的鲜血,签字画押(万字求订阅)

樱黎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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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七十六章    用她的鲜血,签字画押(万字求订阅)    “查到车主应该没问题吧。”傅莫骞的语速很慢,却像一把利刃,透着嗜血的杀意和蚀骨的寒气。

    全程一点刹车痕迹都没有,这摆明了就是蓄意谋杀。他的女人也敢碰,找死!

    莫盛达手心微湿,久经沙场的他也难得心慌了起来。

    该如实相告,还是暂时隐瞒?他举棋不定。

    犹豫了几秒,亲情还是战胜了友情,“应该不难。”他嘴上这样应着,心里却做了别的打算。

    这样的豪车整个樊城不会超过十辆,就算他想瞒,也只能瞒得一时,瞒不住一世。

    老三早晚会知道,只是在这之前,他要先回去弄清状况,问清缘由才好。

    “有夏婉的线索吗?”分别前,傅莫骞冷不丁地一问,叫莫盛达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她把她藏了起来?

    “暂时还没有,我会请片警们帮忙盯着,有消息告诉你。”

    他尽量保持沉稳,心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莫筱筱,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看着傅莫骞的宾利消失在混杂的车流里,莫盛达这才敢上车,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前胸后背都显出了水痕,t恤湿哒哒地黏在了身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慌的。

    油门踩到底,他恨不得拉响警笛一路闯红灯。

    军区大院的警卫认得他的车。

    平日里进出还会打声招呼,只是今天见他火急火燎的,透着嗔怒,都不敢多问一句,直接放行。

    红瓦白墙的三层小楼,莫盛达砰一声推门进去,吓了沙发上闲聊的老夫妻一大跳,“盛达,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是要出任务吗?”

    老太太先开了腔。

    莫盛达也不理会,而是往楼上扫了一眼,“筱筱呢,在家吗?”

    “在啊,在她房里呢。”

    老太太似乎觉察出了不对劲,“你找筱筱有事?”

    “奶奶,这两天家里来过什么人吗?”莫盛达并不接话,反倒另起了话题。

    老太太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了,“没有啊!”说罢,又满腹狐疑地望向了沙发上端坐不语的老伴儿。

    莫盛达冷着脸,凝眉蹬蹬蹬上了楼。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老太太直接蒙圈,老爷子则是看着消失的背影,神情凝重。

    莫盛达半点不顾及礼仪,硬生生直接撞开了筱筱的房门,吓得正沉溺在狗血韩剧里的小姑娘跳起了三丈高,拍着胸口怒目圆瞪,“哥,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尖锐的嗓音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

    莫盛达一把拽下了妹妹脖子上的耳机,“你也知道怕,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被捧在手心宠了二十年,冷不丁被哥哥这么一吼,小姑娘跟炸了毛的猫似的,伸出利爪就要挠,“莫盛达,你发什么神经,谷欠求不满没女人又不是我害你的,要撒泼找爸妈去!”

    “莫筱筱!”莫盛达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这个妹妹,真是被惯坏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与其等到那时候再收拾烂摊子,不如今天就给她点教训,好让她知道收敛。

    “我问你,你把夏婉藏哪儿了?”

    莫盛达的鹰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妹妹,哪还有半点亲情怜惜,活像是在审讯犯人。

    这样的哥哥,是莫筱筱从未见过的。

    今天,哥哥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被魔鬼附身,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难道夏婉……

    “放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是心慌,凭她莫大小姐二十年的修为,也是要死鸭子扁嘴,硬抗到底的。

    “哼,不知道?我告诉你莫筱筱,夏婉是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今天开着你的车,差点把司俊青和尹寂夏撞死!她精神病人不需要负刑事责任,可你要是同谋,就得吃牢饭,谁都救不了你,知道吗?”

    那辆扎眼的玛莎拉蒂,是莫筱筱二十岁生日,父亲送给她的礼物,还特意根据她的喜好,将车身重新做漆,改成了她最爱的粉紫色。

    世间只此一辆,莫盛达一眼就认了出来。

    哥哥的话也让大小姐吃惊不小。

    这两天一直把夏婉藏在房里,上午夏婉说是闷得慌,借她的车出去兜兜风,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夏婉要撞死司俊青?难怪回来后,她就说要去别处再呆上一段,留都留不住,难不成是畏罪潜逃?

    连哥哥都说她是精神病人,会不会……

    迟疑了三秒,她想起夏婉投奔她的时候,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

    不会的,她不会是精神病人,一定是司俊青,仗着自己是精神科医生,肆意污蔑,好减轻他移情别恋,出轨的罪行。哥哥一定是被他骗了!

    想到这儿,小姑娘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少拿坐牢吓唬我,真以为我不懂法!就算婉姐姐开车撞人,也是那对狗男女该死!还没和司俊青算一算诽谤中伤的账呢,他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见妹妹冥顽不灵,莫盛达气不打一处来,“胡闹,什么狗屁逻辑,非要等出了人命,你成了帮凶才甘心是吧!赶紧把夏婉交出来,别逼我翻脸!”

    莫筱筱固执起来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垫着个小脚气鼓鼓地仰着头,“我不我不我偏不,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莫盛达气得高高扬起了手掌。

    “打呀打呀,爸妈都没碰过我,有本事你就打啊!”小姑娘带着哭腔,索性把脸伸了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哎呦,好好的,这是干嘛呀!”见莫盛达黑着个脸上楼,老太太放心不下,急急跟了上来。看到的便是莫盛达剑拔弩张的一幕。

    “筱筱还小,有什么慢慢说,盛达,你是做哥哥的,要多让着点妹妹,动不动就动粗,这可不是我们老莫家的家风。”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赶紧过去抱住了暴怒的大孙子,唯恐孙女有个什么闪失。

    “哼!”莫盛达悻悻地收了手。

    要不是宠了二十年的妹妹,今天,他非一巴掌扇醒她不可。

    有奶奶护着,教训自然是行不通了,可提醒是免不了的。

    “莫筱筱,你是二十岁的人了,有点脑子,别稀里糊涂犯了事再让家里人给你擦屁股!要真触碰了法律的底线,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

    “哼!”莫筱筱没好气地朝他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嫉妒大家对我好就直说,少东拉西扯乱给我扣屎盆子。本小姐没做过的事,谁都别想冤枉我!”

    “离夏婉远点!”这是他最后的忠告。

    一声长叹,莫盛达摇了摇头,大步下楼。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阵胀痛。

    这个莫筱筱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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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号皇庭的公寓里,男人冷着个脸,吓得女人大气都不敢出。

    “莫骞!”沉寂了半晌,还是女人讪讪地先开了口,嘟着嘴,扯着男人的衣袖轻轻摇着,一副小女人撒娇的媚态,“今天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呢,真的好险!青青受了伤,流了好多血,好吓人!”

    女人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试图揣摩他此刻的心思。

    拧着眉的一张帅脸,却平静得叫人心慌,更像是暴怒前的征兆。

    “莫骞!”女人又低低唤了一声,试着握住男人的大手捂在了胸口,“你摸摸看嘛,我脆弱的小心脏现在还在扑通扑通跳不停呢!”

    这个男人和司俊青八字不合,一见就掐。

    今天吃顿饭,好死不死地碰上司俊青,还碰巧遇上车祸,差点丢了性命,他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吧。

    只不过撒娇也不行,献媚也不行,这男人,气性还真大,以后非要收收他的脾气,搓搓他的锐气不可!

    正想着,男人的大手顺着精致的锁骨,径直滑过了纤长的脖颈,一把卡在了尖细的下颌处,稍稍用力,便逼得尹寂夏抬头仰视,“尹寂夏,找死是吧,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家,家规,第一条……”女人被男人猩红的眸子吓得有些慌神。

    料到他会暴怒,只以为是吼两嗓子,骂两句罢了。

    现在看,男人却是一副要活活掐死她的模样,叫她后背一凉,心里直发慌,脑子抽了疯似的更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半个字也想不起来。

    “忘了,嗯,这么快就忘了,又和司俊青眉来眼去,你侬我侬了是吧?尹寂夏,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才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不,不,不是……”

    “记不住,那我就来帮你记。一次记不住,就记十次,直到记住为止!”

    大手向上两寸捏住了下颌,男人的气息便不容逃避地侵入了女人的檀口,没有半点浓情蜜意,完完全全就是惩罚性的撕咬!

    只是差一点,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这个蠢女人,明知道夏婉跑了,和司俊青在一起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

    不长脑子不长记性,她连心都没有吗,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越想越气,齿关便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咬穿q弹的绵软,好好发泄心中的怒气似的。

    咸腥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疼!”

    伴着不受控的泪珠,女人痛苦地低吟着,本能地向后闪躲。

    男人的大掌却一下托住了女人的后脑,半点不容她逃脱。

    又把掌心撑在男人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奈何男女力量悬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拧得手腕生疼,也没见男人的身子晃动一下,反而向前,贴合得更紧了。

    负隅顽抗的下场就是更加凶狠严厉的惩罚。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了鼻腔。唇上先是刺痛,逐渐加深,变成锥心难忍的疼,像要被咬穿似的,现在,却反倒麻木了,只觉得唇瓣已不复存,连温度都转为了寒凉。

    泪水,似乎也被疼痛封冻住了,凝在了眸底,只剩伤心欲绝。

    也不知惩罚了多久,男人许是厌恶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才蓦地松了口,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的冒着血珠的唇,突然拉起她白净的素手,拇指在唇上一抹,重重地按了下去。

    茶几上,白纸黑字的协议,鲜红的指印尤为刺眼。

    “莫骞!”女人这才回过神来。

    他在干嘛?用她的鲜血,签字画押?

    男人小心翼翼地拿起协议,清冷的眸子里迸出了一丝不舍,几缕心疼,很快,便随着眼波漾开,满满溢出了眼眶,爬满了原本生硬的脸。

    “尹寂夏,签了我的协议,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男人的声音略微颤抖,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怕着,怕危险毫无预警地再次袭来。

    几次三番,她死里逃生,算得上福大命大,可又有谁能保证,这好运会一直延续下去?

    万一有一天……

    他不敢想,怕极了这份不确定,唯有自欺欺人地用一纸协议绑住他,好叫命里的凶神知难而退。

    另一方面,他又欣喜着。

    认识她这些时日,她几时像今天这样低声下气地对她又哄又骗过?

    她的心里,一定有他,不曾言明,她却是在乎他的。

    “尹寂夏!”粗粝的掌心一点点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摩挲着,像是呵护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别离开我,求求你!”

    男人的声音暗哑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倒像是可怜的小狗,唯恐被主人遗弃似的,低低地呜咽,苦苦地哀求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像极了炮弹,直击尹寂夏的心房,一下将她冻住的泪水瞬间化开,不由自主地汩汩而出,连带着心尖上泛起了阵阵的酸,伴着唇上的疼,搅起了她心头的波澜。

    “莫骞,对不起!”

    “呵,傻瓜!”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眸子却不知怎的,迷茫了起来,湿湿润润的,像是罩上了一层雾气。

    他索性闭上眼,轻轻地贴上了微凉的唇瓣,用他的热度,一点点将她温暖,又微启薄唇,将咸腥与苦涩尽数吞没,独留下属于她的甜。

    双双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男人柔情似水,女人媚眼迷离。

    “痛了吧!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你闭上眼休息会儿,我帮你疗伤,嗯?”

    男人的温柔软语叫女人全然没了招架之力,唯有乖乖地顺从,安心阖上了眼。

    也不知男人使了什么咒,唇上的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只觉得麻麻痒痒的一阵轻柔,便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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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青青家楼下,豪车里的男人看着拉着粉色小碎花窗帘的窗口怔怔地出神,手心里的那张字条已经被捂得温热,却还是平平整整,不见半点褶皱。

    昨天晚上,他一如往常地去“魅夜”猎艳,没想,却意外遇到了她。

    闹腾的夜场里,她只身安静地坐在吧台边,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

    脱下职业装,换上女人味十足的玉色雪纺吊带裙,无需浓妆艳抹,那一点清纯,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叫吃惯了大鱼大肉的男人为之一震。

    她怎么会在这儿?

    正想过去打声招呼,却被一张主动贴过来香气四溢的笑脸分了神,“白少爷,今儿怎么一个人啊,要不要,我陪你?”

    说话的功夫,女人已经环上了男人的脖颈,贴着温热的面颊耳鬓厮磨。

    “小妖精,快来让爷尝尝今天够不够sao!”

    ……

    迷情的夜,满是声色魅惑。

    酒过三巡,豆腐也吃了不少,意欲带着今晚的猎物回去饱食餍足,白绍光突然觉得憋急,“宝贝儿,等我,方便下就来。”

    洗手间门口被挂上了暂停使用的牌子,白绍光会心一笑,这帮兔崽子,也太饥不择食了吧,好歹也开间房再玩儿啊!

    也不避讳,而是径直推门而入,里面的人许是太过投入,半点没有觉察到异样。

    下liu不堪的yin辞dang语断断续续钻入了耳蜗。

    “这妞,真水灵,说不定还是个处!”

    “今儿晚上真不白来,想不到在魅夜混了这么久,还能抓住清纯玉女!”

    “是玉女还是yu女啊?”

    “管她什么女,今儿在我们兄弟身下,就是伺候我们爽到爆的浪女,哈哈哈!”

    “我先来!”

    “我先来!”

    “都别吵,包剪锤,赢的先来!”

    三个大男人围作一圈,恨不得立马就脱了裤子一拥而上才好。

    人墙的缝隙里,白绍光隐约看见了玉色的雪纺纱,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再定睛一看,分明是那张纯净无暇的脸,只是染上了潮红,燥热得渗出了透明的汗珠,像极了刚出浴的美人,叫人眸子一紧,半点挪不开眼。

    细细的吊带已经滑下了肩头,平口的抹胸设计,叫白希的美好若隐若现。

    女人似乎很不舒服,拧着眉小声哼哼着,倒像是在,shen吟。

    玉手不停地在身上乱摸乱扯,目光所及之处,像极了燎原的火,将瓷白的凝脂烧成了粉红。

    糟糕,她被下药了!

    没来由的,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白绍光大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人渣!”

    听到呼喝声,三个大男人带着被搅了兴致的愠怒蹙眉回头,火气燃起了三丈高。

    谁这么不识相,关键时刻坏人好事,破了规矩?

    却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瞬间都蔫了下去,半点火星子也没剩下。

    “白,白少爷。”

    原本趾高气昂一声吼的狮子,瞬间变成了温驯服帖,没有脾气的小奶猫。

    “白少爷,您怎么……”

    白绍光是这儿的常客,又是樊城三少之一,谁人不识,谁人不晓?

    这三个人虽然也是富家公子,可和樊城三少比起来,那就是云泥之别,惹不起,唯有躲。

    “滚!”

    白绍光虽然花名在外,可向来都讲求你情我愿。

    下药迷jian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最是不屑,也最为鄙视。

    明明秀色可餐,却被白少爷劫了胡,三个人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只得低着头灰溜溜退了出去。

    地上的人儿更加难受了,扭摆的频率加快,一举一动都是致命的逍魂。

    白绍光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这时候,也知道不能乘人之危,赶紧上前抱起她,大步冲出了“魅夜”。

    豪车里,望眼欲穿的女人看到男人怀里的女孩儿,心里咯噔一下。

    看不出,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嗜好,是怕她一个人伺候不好他,不能让他满足吗?

    即使出生下贱,也不会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雨露。

    心里隐隐不快,可脸上还得摆出浅笑盈盈,千娇百媚的姿态,“白少,您可算来了,让人家好等,都快想死你了!”边说,还边颇有心计地把v领又向下扯了扯,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地想要吸引男人的主意。

    “滚!”这时候,白绍光哪还有心情跟她玩儿,连看一眼都是厌嫌多余的。

    “白少!”女人还想再争,娇嗔得令人酥麻的声音落在白绍光耳里,却好像叽喳的雀语,叫人心烦意乱。

    “滚!”一声低喝咆哮而出,惊了怀里的女人一跳,迷离的眼睛陡然睁大,想要看清什么,可瞬间,又被猛烈的药性迷了心窍,只剩朦胧的迷离。

    浓妆艳抹的女人知道今晚没戏了,再纠缠下去也是徒劳,真要把白少爷惹恼了,樊城只怕就此再也呆不下去了。

    悻悻地下了车,看着拉风的豪车载着佳人绝尘而去,女人气得直跳脚。

    不知道穆青青的住址,白绍光只得带她去了他的别墅。

    平日里,白绍光都是带女伴到自己的住处寻欢作乐。

    家,是万万不敢回的,让母亲知道,非扒了自己一层皮不可。

    酒店,也是去不得的。

    樊城的酒店,高中低档,有三分之二都是白家的产业。前脚进了房间,父亲后脚就会追来,等待自己的,说不定就是一顿家法伺候了。

    不过狡兔三窟,白绍光私下购置了好几处私宅,有找乐子专用的,有休闲度假看风景的,还有一处,便是打算以后和心上人长相厮守的。

    今天也不知怎的,总觉得平日里常住的那处不干净,生怕莺莺燕燕的脂粉气玷污了后座上冰清玉洁的小女人似的,想都没想,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去了锦园。

    锦园是独门独户的别墅,虽不在这里住,可平日里都有专人打扫,一应设施齐全。

    也不知那些该死的兔崽子下了多少药,不等车停稳,后座上的女人就红着眼睛,水蛇般地缠了上来,身上的雪纺吊带裙,也早已被她自己扯得不像样子,吊带挂在臂弯上,平口的抹xiong,一边已经被褪到了xiong部以下,幸亏有白色的蕾丝bra,才勉勉强强遮住了那点娇羞。

    这女人,衣衫不整成这样,当真不怕被色狼侵犯吗?

    白绍光急切地回头伸手想帮她把裙子拉好,却被她一把拽住胳膊,直接环上了他的脖颈,猛地向前一窜,滑嫩的身子便泥鳅般钻到了驾驶位,稳稳当当落在了白绍光的大腿上。

    小腹一紧,热度开始上升,白绍光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却还是努力保持克制。

    不可以,不可以乘人之危,何况,她还是大哥的青梅,弟妹的闺蜜,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穆青青的意识早就涣散了,只觉得仿佛置身于火炉中,滚烫的热度搅得她五内俱焚,迫切地渴望微凉的湿润来为她赶走燥热,泄出体内的邪火,好好降温。

    也不知是渴水的本能还是怎的,她脖子一扬,直接撅住了白绍光的唇舌,丁香小舌横冲直撞,完全没有章法,只是拼命吮吸,吸取微凉的津液,吸取期盼已久的润湿。

    突如其来的主动叫白绍光方寸大乱,按住她的肩头想要强行和她分开,却激出了女人的蛮力,不但搂得更紧,身子还极不老实地蹭来蹭去,一下一下,考验着他的耐力。

    二十出头的男人血气方刚,又是猎艳场上轻车熟路的老手,纵使白绍光有成为柳下惠的心,也没了那份意志力。

    子弹上膛,蓄势待发。白绍光变被动为主动,逗弄着丁香小舌,邀她一起共舞。

    “唔!”得到回应,女人似是舒坦了不少,忍不住轻yin出声,小手也不老实地顺着衬衫的下摆探了进去,触及min感的腹肌和人鱼线,惹得男人一惊。

    大火一点即燃,很快化作燎原的烈焰,驰骋千里,势不可挡。

    车里的狭小空间已经承载不下骇人的热浪,白绍光索性抱起女人下车,也顾不得落锁,名贵的手工皮鞋轻轻一勾,将车门关上了事,便急不可耐地冲向了大门口。

    一路上,唇齿依旧教缠,不舍得有半点分开。

    输了密码推开大门,交叠的身影便重重摔进了宽大舒适的沙发里。

    火急火燎地褪去了衬衫西裤,裙子也被掀到了脖颈下,万事俱备,白绍光却在女人的白色小内内前愕然止住了手。

    这是怎么了,精虫上脑了吗,究竟在干嘛?

    愣怔的功夫,小女人媚眼如丝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解药”,小手更是极不老实地直接覆上了坚硬的滚烫。

    “哦!”男人一个哆嗦,低吼出声,差点就要失去控制。

    可紧要关头,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抱着女人直奔浴室,轻轻把她放在宽大的浴缸里,打开花洒,任由冷水冲刷她烫得红艳的身体。

    冷不丁被凉水激了一下,女人扑腾着急切地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肩头,无奈只得乖乖在凉水里呆着,身子还是极不老实地扭来扭去,露出了大片诱人的惷光。

    醉人的迷离,深邃的gou壑,白希的大tui,悦耳的yin哦充斥着白绍光的感官。

    天知道,他坚持硬忍有多难熬。

    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一团火从小腹升腾,烫了他的喉管,快要从七窍里喷涌而出。

    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就要抛开礼义廉耻,欺身而上,将她吃干抹净了。

    索性没过一会儿,许是觉得在凉水里舒坦了,女人放弃了反抗,乖乖合上了眼,竟然睡着了。

    男人长出了一口气,急切地冲去客卧的浴室,打开花洒不管不顾地冲起凉水澡来。

    今天真险,差一点就要铸成大错了!

    冲了能有半个小时,才勉强叫斗志昂扬的弟兄偃旗息鼓,暂时消停。

    披上浴袍,放心不下浴缸里的女人,男人重又折返,看着安静的睡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被药力折腾累了还是怎的,凉水里的女人睡得格外香甜,纤长的睫毛将密实的阴影投在了红润的苹果肌上,罩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朦胧色彩。樱桃般可人的小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像极了光泽水润的果冻,忍不住想叫人轻咬一口。

    怕在水里泡久了害她着凉,男人还是用浴巾将她裹了个瓷实,小心翼翼抱了起来,可在chuang边,却又犯了愁。

    衣服早已湿透,趴趴地贴在身上,她要这样捂下去,不感冒才怪!

    转而去了chuang边的美人椅,将女人轻轻放下,白绍光咬咬牙,屏气凝神,一边默念“非礼勿视”,一边动手给她除去衣衫。

    平日里熟稔不过的动作,今天却变得格外困难了起来。

    尽量不去触及女人凝脂般的肌肤,他的手指一直打着颤。

    吊带裙、bra、小内内,天知道最后的时候,他有多紧张,眯着眼只敢拿余光大致扫过,鼓噪的心差点冲破胸膛的束缚,径直跳脱。

    又拿干浴巾将美好的tong体裹住,白绍光这才把湿掉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里清洗烘干,自己又重回浴室,冲凉灭火。

    今儿晚上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好像和冲凉杠上了似的,没完没了。

    有些疲累地从浴室出来,衣服也已经干干净净,带着温和的花香和暖暖的热度,是舒心的气息。

    一件件费力地替她穿上,又把她抱回床上,掖好被角,女人一直睡得昏天黑地,半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白绍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彻底没了睡意。

    空气里是她淡淡的体香和浅浅的呼吸,即便只是露了张小脸,白绍光似乎都能看到她未着一缕的美好。

    该死,他究竟中了什么毒,竟开始念念不忘,甚至有些贪恋了起来。再要继续下去,只怕真心要脱离控制了!

    抓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白绍光大口大口吸着气,反复叮嘱自己要冷静。

    一路飞驰驶回逍魂窝,白绍光拿起手机,随便找了一个女人的号码拨了出去,“我想你了,快来!”

    不出半个小时,浓妆艳抹,带着浓重香水味的妖精脱了个精guang,媚态十足地躺在了chuang上,像极了路边盛开的野花,任由采摘。

    只是今天,这花看起来奇丑无比,还散发这令人作呕的臭气。

    白绍光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拧着眉想要强忍着继续下去,却在肢体接触的一刻,差点没干呕出来。

    “滚!”满脸厌嫌地大手一挥,女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不耐烦地从皮夹里掏出一摞粉色大团结一把甩在女人脸上,“滚!”又是一声低喝,这似乎是他今晚说得最多的话。

    “白少,你太过分了!”女人委屈地憋着嘴,抓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可临走前,还是一张张捡起了毛爷爷。

    又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虚伪!

    门关上的一瞬,整个世界清净了,可白绍光的世界却被搅成了一团乱麻。

    他是怎么了,前脚见义勇为,英雄救美,后脚学了柳下惠,坐怀不乱,现在居然成了正人君子,送上门的都不吃,这还是荒唐了二十多年的白绍光吗,几时转性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

    点上一支烟,看着跳动的红色火光,男人的眸子暗了暗,托腮陷入了沉思。

    天蒙蒙亮,穆青青终于结束了和周公的约会,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陌生的环境吓了她一大跳,慌忙坐起身,检查过自己的穿戴整齐,半点没有暧昧的迹象,这才惴惴不安地下了床。

    昨晚,明明约了钟离一起去魅夜庆祝尹寂夏脱单的,可重色轻友的钟离接了“男朋友”的电话,便抛下她匆匆离开了。

    尹寂夏,钟离,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出双入对,只剩她一个孤家寡人,想着,便觉辛酸。

    没觉得喝多少,脑子却晕晕地迷糊了起来。

    起身去洗手间想冲把脸清醒一下,没想却遇上了三个不要脸的歹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逃,想反抗,身子却不听使唤,力气逐渐被抽干,软趴趴地倒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那一刻,恐惧霸占了整个心房,真希望能有勇敢的骑士从天而降,拯救她于水火。

    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白色的身影,想看清,却始终影影绰绰。

    好像也听到了愤怒的低吼,说的是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清。

    再后来,她好像落入了坚实的胸膛,男人清冽的气息混着烟酒气窜入鼻息,便再没了印象。

    应该是那个白影子救了她吧!

    在别墅里转了一大圈,非但没有发现人影,就连一张主人的照片也没找着。

    无奈地去书房找来纸笔留下字条,感谢救命之恩,又附上自己的联系方式,希望有机会当面答谢,穆青青拿起挎包,踏上了回家的路。

    白绍光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天幕由黑转蓝,这才站起身,烦躁地扒拉扒拉头发,简单洗漱出了门。

    她应该醒了吧,昨晚那么一折腾,也应该饿了吧!

    没来由地驾车去买了温馨早点,可想着见面要怎么跟她说,又有些犯了难。

    该嘘寒问暖,体贴地问她一句身体怎么样,还是该劈头盖脸,吼她不该去那种地方?

    都到了大门口,也没想出个满意的答案来,索性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直接推门而入。

    就当他是活雷锋,见义勇为罢了!

    桌上的字条叫白绍光紧绷的神经立马松弛了下来,原来,她已经走了。

    反反复复看着字条,才发现对她知之甚少。

    她和大哥究竟什么关系,真的是大哥的青梅吗?

    想着昨天还极力撮合他们,今天,便落入了尴尬的两难,白绍光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或许,这就是他流连花丛,辣手摧花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