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欧洲行(二)

土土的包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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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金说,艺术的基础存在于〖道〗德的人格……………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我跟任楠两人现在的人格就是不〖道〗德的。因为我们必须要在半天之内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以安抚住内讧边缘的保镖以及反复发出抗议声的肚子。而根本没有艺术时间去考虑艺术……这甚至让我得出了一个悲哀的结论:艺术这玩意只属于有〖道〗德的有钱人,他妈的!”——

    《陈江华欧洲游记》

    站在洛里昂的码头上,听着五名日耳曼保镖或者讽刺或者挖苦的抱怨声,两个文艺青年对德意志的好感迅速降低到了冰点。随同他们一起跨海而来的二十名保镖里头,有四名是从黑水公司雇佣的波兰裔保镖,其余的都是在巴达维亚雇佣的日耳曼保镖。此前的专业素质且不提,单单说此刻的反应,黑水的保镖就比那些雇佣兵强出去几条街。

    按照当初的合同,两个文艺青年先付一半酬劳,等安全返回中南之后再支付令一半酬劳。黑水的三个家伙家就在中南,熟知这两个文艺青年是大人物,不差那么点薪水,所以哪怕饿着肚子依旧忠诚地护卫在其左右。而那些临时招募的日耳荽雇佣兵就不一样了,这些家伙只为钱卖命,现在发生了意外,他们严重怀疑两个文艺青年的支付能力。在发出了三天期限的威胁之后,又改成了一天。

    确切的说,如果一天之内两个文艺青年不能满足饥肠辘辘的雇佣兵,这些家伙就会抛下雇主另寻高枝。

    一向温文尔雅的陈江华发火了,咆哮着让五个雇佣兵立刻滚蛋。

    纷飞的吐沫星子,倒是让五个雇佣兵吓了一跳。踌躇了半晌,说了几句客观事实,扭身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现在的问题更糟糕了他们只剩下了六个人。两个文艺青年,三个黑水保镖还有一名翻泽。然后身无分文,饥肠辘辘。

    看着五个雇佣兵走远了,任楠长出口气,而后盛赞陈江华方才的举动,说其很聪明地卸掉了包袱以及危险的源头。在陈江华错愕的光景任楠从内衣里抽出了一块小巧的坤表,还有一双揉成一团的丝袜。

    那一刻陈江华差点就泪流满面,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huā明又一村啊。当然,顺带着的陈江华注是,骂那个法国船长。当初在船上,那个法国船长指使着几个水手搜刮财物,就差把陈江华的内裤脱下去了。

    一块手表以及一双丝袜,这多少让两个文艺青年有了些底气。然后他们块急火燎的杀入了洛里昂小城之中,用最快的速度将它们变成了钱币。结果让两个文艺青年很〖兴〗奋,两样东西一共卖出去二十里弗。

    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们的装扮过于窘迫,如果不是那个葡萄牙翻泽强调过于怪异,并且不是在洛里昂小城出手,而是在巴黎,就这两样足可以卖到三十个埃居,也就是一百八十个里弗。

    手握着二十个银币,他们又用最快的速度找了家旅店,吃了一顿简陋到极点的午餐,而后开化思考今后该怎么办。

    扣去吃饭以及一天的住宿,还剩下十八个里弗零六个苏。这些钱只够一个人前往以也纳的单程船票或者是四个人去往巴黎的路费。很显然,找安德鲁这主意从一开始就被放弃了。这年头消息闭塞,就算是去了维也纳,也不见得找到安德鲁。

    雇佣的翻译提议返回里斯本,然后被两个文艺青年否决了。他们虽然在里斯本盘横了将近回个月,但并没有标明自己的身份。更要命的是,他们的身份证明已经随着那艘商船沉入了海底。返回里斯本最大的可能,就是落魄街头。因为翻泽的再三坚持,陈江华一度怀疑这家伙居心叵测只是想着自己回家,而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死活。

    之后他们又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提议,然后每一种提议,在提出之后不超过一分钟就被否决掉了。其中有一条是保镖头子扎科沃托维奇提出的………这家伙居然要买上几把武器打算干没本的买卖。真见鬼!

    先不说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抢完了能不能跑掉。能不能抢劫成功都是两说!这年头有钱人都配着武器,而且剑法都不错。黑水的几个没摸过几次冷兵器的家伙拿着冷兵器去抢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问题很清楚了,不论他们有什么计划,这点钱都不够。也就是说当务之急,他们必须要用手头的十八个里弗赚取更多的钱。

    明白关键所在之后,两个文艺青年开始愁眉苦脸地想办法。陈江华表示自己看过很多英语版的名著,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写个差不多出来。到时候卖到出版社,肯定能换取一大笔稿酬……可同题是手头这么点银币,省吃俭用的最多也就坚持一个礼拜罢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陈江华能写多少?这也就罢了,别忘了他们现在是在法国,而不是英国。将英文翻泽成法文是个巨大的难题。你说什么?身边的翻绎?拜托,文学作品的翻泽跟口语翻谛完全是两回事!

    被任楠无情否决之后,陈江华一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文艺女青年任楠思考了一阵,然后骄傲地表示,只要给她画笔、画板、油彩,至不济也是一支稽笔,她就能找到谋生的办法。小小地休憩了一下,下午的时候,任楠带着两名保镖出发了。不出两个钟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油彩实在太昂贵了,手头这点钱根本就买不起。更悲催的是,这年头的欧洲根本就没有铃笔。要想变身街头画家给法国佬玩儿素描,那他们必须要首先发明铅笔。而且在街上乱逛的时候,任楠还发现了几个邋里邋遢的同行,捧着画作四处叫卖,那德行跟过年的时候上门送财神的没什么区别。

    任楠觉着自己要疯了,她对面的陈江华已经疯了。两个文艺青年分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了一通。看起来他们似乎只能像悲剧中的男女主人公,在绝望中落魄街头了。这个时候,扎科沃托维奇敲响了二人的房门,表情异常严肃地走进来,沉吟了半晌,表示他有赚钱的路子。(未完待续。